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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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岳章还是那么好看,文质彬彬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理得很短,校服整洁,领口熨出锋利的褶子,清爽宜人。他身上没有其他男生那种汗臭味,因为他不太爱运动,起码苏淘淘没怎么见过他在操场上撒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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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苏淘淘站稳了,脸上一阵阵发烫,而温岳章看她的眼神很平静,他太温和,对谁都是同一副模样,从来不生气,也不见得对谁特别好过。苏淘淘有时候觉得他就像一团烟雾,你觉得温柔,但一走进去就迷失了,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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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此刻,苏淘淘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脊背上一层热汗,手指紧紧攥着校服下摆,而温岳章毫无反应,视线仅仅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礼貌地点点了头,就从她面前毫无留恋地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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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淘淘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心想他果然不认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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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神恍惚地走进教学楼,又费劲巴拉气喘吁吁地爬了五楼,才到达高一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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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照绥中往日的分班传统,成绩最好的那一小措才能分到前几个班级。这几个班的学生是学校重点培养对象,不论是教师资源还是班风都是最好的,学习气氛浓厚,班主任抓得紧,多少家长抢破了头都要把孩子塞进去。结果教育局一道指令,禁止学校仅以成绩评判学生好坏,教育资源不能过分倾斜,要一视同仁,考得好考得差都得穿插着安排;这么一来,苏淘淘等于是又走了狗屎运,堂而皇之进了尖子班,苏黎明为此携家去寺庙还愿,说是老祖宗显灵,才让一直吊车尾的女儿有了此番天翻地覆的变化。\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