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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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她看着自来水从自己的手上流过，将这个词在脑子中过了一遍。什么叫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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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赵栀浅与她的追求者一样吗？一个风雅，一个附庸风雅，确实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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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合适？绝大多数都叫“将就”，并非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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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关掉水龙头，扯过洗手台上的擦手纸，抬头看见镜中的人时，不由愣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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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姜至亦看着她，快十年过去了，他发现这人除了长开了更好看了以外，其余的一点也没变。尤其是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再加上那玩世不恭的语气，想掐死她的冲动，这些年来竟一点也没有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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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九年前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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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回来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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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九年后她亦这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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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至轻笑一声，打开水龙头洗手，亦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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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看了他一眼，“我先走了，拜拜。”说着，果真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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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出来，好友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舒澄靠在灯柱下抽烟，等着司机过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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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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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突然摁了一声喇叭，将她吓得不轻，正欲抬头骂人就见姜某人上下打量着她，假惺惺道：“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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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姑爷爷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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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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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澄伸手将头发撩到耳后，笑得风情万种：“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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