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涎香味道。他打开我面前的储物箱，取出一本支票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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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收入不高吧，虽然他是警司……一万刀也得顶他大半个月工资了吧？这男人不算小气，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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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支票上写下金额，签上自己的名字，最后抬头看我： “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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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sui 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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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南轩把我的名字填入支票，撕下来给我，然后发动了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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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钱在你那儿了。”他脸上又出现了酒窝， “这次可不会再让你跑了，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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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刚刚才夸他不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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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说， “但是我叫‘谷绥’，第三声的谷，第二声的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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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髓？”他右手松开方向盘，比划老外读第三声时必做的那个辅助动作，“骨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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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sera就行。你快好好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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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莓丛原本是一座绿色的小山，枝条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层层叠叠，蓬勃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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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靠近304州道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足有半个网球场那么大，仿佛被某种史前巨兽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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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消防队为了迅速将我从黑莓丛中救出，借用了路政部门的某种绞树神器。那些比拇指还粗的枝条被硬生生撕裂、扯断，满地都是残枝败叶，汽车的碎片零零星星散落在其中，场面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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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风的残骸已经被拖走了，只剩一条保险杠卡在黑莓的乱丛里。我弯腰抓住保险杠的一端用力往外拽，它却纹丝不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聆风的保险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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