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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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南轩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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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是先往自己腿上来一刀，这样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他也许会露出破绽。”他说，“但你说得对，这个策略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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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自己……”我啧啧两声，“我当时还是你的嫌疑人呢，不用做到这个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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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我还有一个救你的机会，但错过了。我不想再错过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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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闪。这个眼神我见过，原来是后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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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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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我领带夹的时候，我有机会把你甩到一旁，脱离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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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带夹……那天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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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姿势甩出去？你会把我手臂拧断的吧。再说，接下来他可能会直接朝你开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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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枪是我的职业风险，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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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半天，汤南轩也没说完那个句子。我倒了杯牛奶，他拔出水果刀。我们好一阵子都在避开对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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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刚起床就讨论这么沉重的话题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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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汤南轩说，"我还给自己买了张床，希望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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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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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说，"那沙发什么时候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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