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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伸手稳稳扶起,装作疑惑道:“娘子是何时回来的?”
这一番解释持礼又得体,如数消解开兰芙心头的震疑,她道:“我劳烦陆大哥跟我走一趟,来替我将这筐同心结搬去绣坊。多劳先生挂虑,墨时这孩子此时不在家,许是出去了,昨夜他也确实是说有几处诗文难以理解,我本还欲待晚上来叨扰先生您呢。”
她回来时墨时的确不在,每逢休沐日他若不在家,便是去了酒楼替姜憬抄账。
她也无需担忧,傍晚他自会自己回来。
又是一番客套,祁明昀回了自家,兰芙带着陆青再度回了绣坊。
祁明昀痴沉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逝在转角不见踪迹,才冷冷吩咐身旁的人,“去跟着那个男人。”
正午时分,日影爬上布满青苔的院墙,湿泞院落经日光一照,泥土的腥气尽数散发出来。
祁明昀写完了那封信,装封上火漆,交由一人带出,那人前脚刚走,接着又有另一人来报。
“主子,打探到了,那男人是绣坊的帮工,夫人许是早与他相熟。今晨他帮夫人搬了一筐东西,到了绣坊,夫人同他道谢,送了他几块糕饼果腹,二人又闲谈起来。”
“都谈了些什么?”祁明昀听及,已是隐隐不虞。
若是庄羽
在身旁伺候,无论听到了些什么,怕惹得主子不悦,自然会说不曾听清,轻轻揭过。
可他将庄羽留在上京替他办另一桩事,身旁跟的是旁的奴仆。
此人不常在跟前伺候,心思也不活络,还真以为主子想听,便将偷听来的话一字不漏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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