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在学堂下学前回来,还去了肉铺买了些排骨打算晚上炖汤喝。回到家时,对面的院门仍是纹丝未开。
她的目光驻留在门上半晌。
墨时是独自回来的,她凑过去问:“今日你可有见到苏先生?”
墨时就是莫名不喜欢此人,但阿娘问他,他也只好如实答:“苏先生告了假,梁先生说他去上京了。”
去上京了?
难不成是大清早或是昨日夜里便走了?
她知晓他家在上京,虽父母亡故,但未必就没有旁的亲人,许是亲戚有事,归家探望也说不定。
她不再多想,生上了火,舀了瓢冷水下锅,再将新鲜排骨倒下去,盖上木锅盖等水沸腾起沫。
隔壁宋家举家走亲戚去了,听闻是侄儿成婚,加之娘家的两位老人过大寿,这一去要在青州一连待上半个月。
对面的苏先生也告假回京了,四下忽然清静得很,夜里除了她们家,都不曾有旁的人声。空庭落满淡白的银霜,几片稀疏残叶随风摇曳,倒是真有几分落寞。
这日清晨风大,枯叶被寒风席卷吹拂,凌空乱舞,乌厚层云密覆日光,今日许是个风大的阴天。
又逢学堂休沐日,恰巧绣坊的这批货做完了,江南来的新布匹明早才能抵达渡口,东家令她们各自回家歇息一日。
她睡了个饱觉,起身已是巳时了。
院中的晾衣竹竿被风刮倒,横七竖八倒了满地,她一一扶起,又打开院门,发觉连门前的灯笼也被吹掉了一只。
所幸灯笼完好无损,也不曾被泥灰水渍蹭脏,她拎起顶端的红绸,打算重新挂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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