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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她的手,随着细密雨声痴痴轻喃。
“阿芙,从小到大,都没人真心待过我,我在他们眼中,前如累赘,后如走狗,唯有你觉得我是人。”
她说:“你这样不行,我带你去镇上的医馆治伤。”
她说:“你下次莫要再伤自己了。”
他那时不过卑贱之躯,只有她会问他疼不疼,将他看作堂堂正正的人。
“只有你还会问我的故乡,问我可有亲人。”
那年的前一夜,他刚对她做了过分之事。可当他中了箭伤回来,躺在她身旁,她仍在担忧他,反复问及他的伤势,与他聊起他的生平。
她善良坚韧,一次次包容他的愚蠢轻佻,他的势利庸俗。他们之间,本有许多次机会,是他一次次推开,一次次不知珍惜。
“你离开我后的每一日,我都是靠旧物浑浑噩噩活着,我这次来,不是来带你回去的,我只想在你身旁看一看你。”
“你醒过来,若是不愿意见到我,我便远远地走,再也不会来叨扰你们母子。我只要知道你活着,守着这点惦念,这便足够了。”
他愿意继续忍受无止境的落寞与思念,这算不了什么,只要她还能睁开眼。
才止了雨露,雪便无声飘落尘寰,腊梅盛放,红烈如火,檐角凝结了数道冰晶。
兰芙无声无息地躺了五日,药用不进,淤血除不了,全然是只有一口气的活死人。
然而这口气,还不知在哪一刻便要悄无声息地断去。
“滚。”祁明昀身上的衣物都捱干了,失了光芒的瞳孔空洞迷茫,淡淡开口令那些杵在门前的太医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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