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恪清将红酒缓缓倒在黑色的军靴上。虞潇顿时明白了过来,他往后退了一步,但被冷恪清掐着脖颈抓到了对方身前。
“那就像以前一样,证明你那点不值钱的尊敬。”
“您还在生气吗?”虞潇可怜地望着冷恪清,他有些疲惫:“我以后再也不敢动冷山了,您放过我吧。”
“趁着药效还没过去,我劝你尽快。”冷恪清冷冷地回视着虞潇,没有丝毫怜悯。
“先生……”
“我记得我说过,如果你屡教不改,那么从今往后就做我的一条狗。”
虞潇闭着眼睛,泪水从眼尾溢了出来,蜿蜒在苍白的脸上,冷恪清松开他,他便顺着力道跪在冷恪清脚下,他缓缓躬下身,直到触碰到冷恪清的靴子,一点一点将上面残留的红酒舔舐干净。
冷恪清离开之后,虞潇看着桌子上的粥发呆了很久,直到那碗粥变得冰凉,他才坐下来,将冷掉的粥喝得一干二净。
他发现冷恪清真的很擅长折磨他,那个人总能毫不留情地将他推进地狱,再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柔。就连温柔都带着惩罚的意味。
冷掉的粥,或者,冷掉的爱意。
这些让虞潇痛苦的,成了他爱意起源的宿敌。
——
风暴停了,晴空万里,万顷的荒漠迎来了新生。
从荒漠到绿洲仿佛一夕之间,冷山看着周围突然变幻的绿意,自己在草原生活的这些年,还真的没怎么来过沙漠边界。
“前面就是喀纳湖,快到你家了。”楚轻舟取下马上的水壶,递给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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