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月色倾洒在木屋上,太阳落山后,天色骤然暗了许多,高悬在草原上空的月亮显得尤为苍白,苍茫连绵的山脉环绕着这座孤独的木屋。
冷山安静地靠在床上,怔怔地望着窗外,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原本这画面算得上温馨,但少年细瘦苍白的手腕上戴着一副手铐,银色的链条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寒光。
楚轻舟告诉他,他现在不能离开这座房子。
其实从决定去洛城找楚轻舟的那一刻,冷山就隐约猜到了这个结果。
他甚至想过自己会被带去r市审讯,或者更惨。
但当楚轻舟亲手给他戴上手铐的时候,他的心还是狠狠抽痛了一下。
当时还在医院里,楚轻舟一直和他说对不起,冷山想不明白,为什么听了那么多对不起,还是会很难过,难过得连热牛奶都喝不下了。
房间的门被轻柔地敲响,冷山有些迟钝地回过神,说:“进来。”
楚轻舟走进来,坐在床边,眼里有些愧疚:“饭做好了,现在吃吗?”
半个月前,他据理力争,向上级请求收回逮捕令,最终,上级允许楚轻舟用自己做担保,将冷山软禁在家里。但冷山身份特殊,在‘蚩’被山峰彻底击溃前,是不太可能走出这座木屋了。冷山问过他,要关他多久,他回答不上来,他不想骗冷山,但他更不想把实话告诉对方。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或者更久。
在这场血腥的争斗结束前,谁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牺牲品。楚轻舟既不自诩正义,也并非独善其身,他自己身在深渊,守一方安定,却没法护住一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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