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听完这句话,一个不留神差点笑出来,这问题着实太有意思了,哪怕现在他想起那个人依然是伤怀占多数,但也不妨碍他被这个问题逗笑。
“他才不会害怕我。”冷山认真地说:“而且他比我厉害很多。”
半碗烈酒对冷山来说已经是酒量的极限,这会儿喝得尽兴,不知不觉瓷碗已见底,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逐渐开始不受控制。
并不是行为上的不受控,他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而是脑袋里的想法,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这点变化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直到女人问道:“那他对你好嘛?”
冷山先是一怔,随即慵懒地半倚在了藤椅里,眼眸似蒙着层雾气,眉宇间一目了然地缭绕着低落。
他卸了伪装,任由自己说出了心里话。
“他啊……”
“他对我特别坏。”
“那你肩上这道疤……”女人灵敏地察觉出了什么,问道:“和他有关?”
冷山的视线下意识朝右肩看去,他半眯缝着眼睛,嗓音有些沙哑:“嗯。”
“怎么不遮掉?”女人用指尖抚过自己手臂上的青蛇刺青:“你往上纹一个喜欢的图案,像我这样,就不用一天到晚看着这道疤心烦了。”
冷山沉默了一会儿,为两只空碗斟上酒,他举止十分斯文,即使已有了醉酒的迹象,手也不比平常那样稳了,但一举一动也依旧清雅绅士,让人不敢生出邪念。
“不了。”他说:“看着也好。”
时常看着,提醒自己 ,就不会再痴心妄想,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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