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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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小河，水面上涨，平时可以站上去的石滩被浸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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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有几棵大树，树根盘错隆起，是一块干净的高地。暮南舟、暮杨，还有文管家互相搀扶着，站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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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杨举着手电筒，怀抱一个纸箱，暮南舟取出莲灯，给蜡烛点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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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风，文管家用手罩在烛火上，协助暮南舟将莲灯送到水面上。河水哗啦啦流过，四五只灯转眼即漂到远处，看不到火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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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南舟一直沉默着，文管家周身的气压也十分低沉。暮杨清了下嗓子，打破了夜色的寂静，“今天天气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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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艺差，应该再加些材料，做得更重一些，漂得会更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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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南舟是在自嘲，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暮杨今天没参与制作，文管家更是新手上场，有一只送到水上没几下就翻车的莲灯肯定是她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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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杨倒是没在意技术细节，想到一个习俗上的差异向暮南舟问道：“您为什么从来不在莲灯上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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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杨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他在莲灯的花瓣上乱涂了几笔，暮南舟还夸过他。然后他就突发奇想做了帆船型、金字塔型的各种灯，涂得五颜六色，最重要的是在水上漂得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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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暮南舟嘴角露出笑意，跳跃的烛光映在眼睛里，有种像河水漫上来的湿润令他微眯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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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话，从前都已经讲过，现在只是一种思念，写下来让她知道的话，反而会打扰到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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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小时候跟您聊阿拉丁神灯，许愿灯，您还说您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叫我少看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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