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硬着抬起头,看到严御史脸上的肃穆一点点化开,只余心疼。
我迟疑着重复:“叔父?”
“哎!”严御史眼里也湿湿的,“阿灼不怕,叔父来给你撑腰了!”
这御史,脸盲吧?
严御史拍拍我的手臂,一指跪着的“刘渊”,问我:“他囚了你百日,如今挨了百鞭,阿灼可消气了?”
我咽了下唾沫,忙不迭点头。
严御史颔首,对祁王道:“阿灼消了气,那便到此为止。王爷,告辞。”
祁王将鞭子甩给旁人,拦在门前:“严御史留步,您远道而来,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留宿王府,让本王略尽地主之谊。”
严御史摸摸长髯,看向我。
而我则忍不住用余光瞥额上冒汗脸色苍白的“刘渊”。
见此情状,严御史拱拱手:“那就叨扰了。”
祁王亲自叮嘱管家,安排我们下榻王府客苑。
夜半时分,我见四下无人,便从菱花窗爬出来,轻巧跳下高台,一转头,视线和刚进院子的严御史撞了个正着。
啊这,老人家睡不着么?
我尬笑:“叔父……”
严御史收回脸上震惊的神色,了然道:“姑娘是去找祁王世子吧。”
我正绞尽脑汁想着搪塞的理由,随即意识到他的称呼不对。
原来,他早认出我并非严灼,那为何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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