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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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胸膛起伏，摔了圣旨，咬牙道：“很好啊，本王的世子，竟是个心怀天下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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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拂袖而去，高歌：“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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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祁王，此后，他自困五祯园，终身未出，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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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四国之乱期间横空出世，力挽狂澜的祁国世子刘渊，成了祁国事实上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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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昊在一个圆月高悬的夜晚，告诉了我渺远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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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母名叫阿俏，是权贵豢养的舞女，貌美而纤瘦，可做掌上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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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献艺时，得了贵客一句赞，宴后，就被送上了贵客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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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后，她才知道，贵客是祁国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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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王对她颇有兴味，又怕她的存在搅得家宅不宁，便在缁城城西置了外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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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侍寝的机会不多，却很快怀孕，十月后瓜熟蒂落，第一个孩子落地即刻被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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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和孩子的存在没有瞒过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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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闻讯后惊怒难产，在产床上挣扎了两天两夜，亲生的孩子闷死在腹中，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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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妻子的丧子之痛，祁王夺走了她的孩子，然后在侍卫问起如何处置那个虚弱的外室时，轻描淡写一句：“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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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回到外宅，才发现阿俏独自生下了第二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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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孩子蜷缩在被血水浸透的床上，满眼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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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也不忍心，冒死放走了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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