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被白惜时给直白到了,隔了半天,才问:“你为何……会在此地?”
“察觉出不对,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定国公真敢谋反。”说着白惜时眉头微蹙,“然后见到蒋寅,蒋寅求我救你,我就把你从死人堆里拖出来了。”
滕烈听完,又是良久的沉默,他知道这一路必定没白惜时描述的那么容易,下意识动了动手指,最后终是憋出一句“多谢。”
白惜时很认同的一点头,从善如流,“嗯,你是得多谢谢,你先挺住,回去容咱家想想要你如何回报,然后再告诉你。”
此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借着晨曦的微光,滕烈盯着白惜时看了一会,继而微微扭过头,闭上了眼。
白惜时:“……”
什么意思?连一个“嗯”都没有。
她救了他的命,他难道还想赖账?
全身上下嘴最硬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人,一身反骨!
滕烈不理会她,白惜时自然也懒得理会滕烈,两人又不是多好的交情,死不掉就行了。
转身离开在农户家搜寻起吃的东西,接下来还有许多路要走,总要填饱肚子才行。
白惜时正专心在锅灶前寻找能填饱肚子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背过身去的时候,男子又重新睁开眼睛,默默地盯着她,直到她转过身,捧着两个硬邦邦的馒头再次向床边走过来,男子才移开了视线。
第19章
滕烈时而清醒,时而沉睡,白惜时就靠着那一张破木板,拉着他在山路上艰难前行。
连续下了两日的雪,地上都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白毯”,白惜时苦中作乐,觉得自己就像是拉着圣诞老人的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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