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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时此刻已然换了一身行头。而这身行头,是解衍以往从未见过的。
以往的白惜时,即便着常服,也是以方便利落为主,通常选择青色的圆领窄袖长衫。
但今日,当他踏出府门之际,一套月白色的广袖长袍,内搭交领银纹衽衫,蓝色丝帛腰封将他整个人衬得挺秀不拘,雌雄莫辨之感更加强烈,飘逸卓绝犹如月下谪仙。
解衍晃了下神,迟疑片刻,才又抬步走了过去。
见男子隐隐有忪怔之色,白惜时:“咱家这样子很奇怪?”
其实她在出门前并不准备穿这身,只是孟姑姑应也看出她对此次赴约的重视,又听闻是好友,便一直在旁怂恿试试这件新做的衣衫,她才姑且尝试。
穿上后,孟姑姑一个劲的夸好看,这一身又是孟姑姑亲手为她缝制,为了不扫兴,她也便没再换下来。
不过白惜时此刻其实挺别扭,就跟个大奸臣故意装文人墨客似的,端得她难受。
但解衍和旁人显然没觉得白惜时端着。
不,非但不奇怪,还很美,也很合适。
此刻面前之人可谓风雅清正,连一旁伺候的下人都面露惊艳之色,但解衍不知为何,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只略一摇头,否认了她口中的奇怪,继而改口问道:“厂督要去何处?”
“临江楼,你也去过,之前俞昂所邀的那间酒楼。”白惜时倒也没有避讳解衍,“见位朋友。”
朋友?
解衍其实很想问,是哪一个朋友,值得厂督如此兴师动众?
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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