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皇后的目的,白惜时眼下想来应当是想挑起她与贵妃之间的争端,二人都是陪同天子从废院走出之人,白惜时亦颇受天子信任,因而扳倒贵妃的可能性也比旁人要大。
何况让白惜时对付贵妃,可比皇后自己对付贵妃要轻松多了,坐收渔翁之利,何乐而不为?
不过白惜时既然已经有所察觉,便绝不会甘愿做旁人手中的棋子,她卸任东厂厂督,亦是对贵妃的一种安抚和退让。
不可再让矛盾继续升级。
回到司礼监后,将人都清了出去,直到小太监将大门关上,白惜时才于无人的内堂之中舒出一口长气。
滕烈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曾江执掌东厂,御马监又有元盛坐镇,眼下看来,结果倒不算坏。
思及此,白惜时兀自后仰于太师椅上,脑袋放空,一时半会什么都没有再去想,只想体会片刻这难得的宁静无扰。
也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傍晚时分,解衍听闻今日圣上的旨意,下值从外头进来的时候,见左右无人,男子从墨色大氅中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瓶桂花清酒,搁在了白惜时的案几前。
“连日紧绷,掌印今日可要放松一下?”
若是平日,白惜时对酒倒是没什么兴趣,但今日算是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也确实如解衍所说,想要把烦恼通通抛却。
看了眼敞开的大门,白惜时目光朝后一瞥,“去暖阁。”
卸任东厂,众人皆以为她会失落,此刻于内堂之中饮酒虽也可理解为借酒消愁,但此地毕竟文书杂多,也偶有小太监经过,实在不是个适合喝酒松懈的地界。
还是暖阁更为合适。
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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