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还有对于赵筠的深恶痛绝也一齐迸发,“早知道你如此卑鄙,父亲就不该救下你,你这种人,就该早死,你们赵氏也全都该受牵连,都要陪着你一起下地狱。”
赵筠用手中的长刀指向姜醉眠,他眼神中闪着精明的光:“我下地狱,我是早该下地狱了,但人活一世,只问生前名,谁管死后事?再说了,这一切都是被他们陆氏逼的。”
姜醉眠忽然觉得这话甚是可笑,他将自己对于权势欲望的争夺全都归罪于皇权,皇权藐视人命,他也定然不清白。
赵筠厉声道:“你笑什么?你是不是以为攀上了东宫这棵大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陆昭珩心肠冷硬,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只要是挡了他的路,他也一样翻脸无情。”
赵筠一边说着,一边故意观察着姜醉眠的反应,但那张清丽的脸颊上挂着残血,孤苦凄美,无甚波动。
赵筠提着刀顿时逼近了几步:“你跟陆昭珩果然早有私情!枉我棠儿还一心记挂着你,他当时非要跟魏如令退婚也是为了你罢,可惜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个痴情种,太多情必难成大器。”
姜醉眠看出他眼神中渐渐弥漫起来的杀意,为了拖延时辰,她扶着一旁的案桌站稳,问道:“在死前我还有一事不明,你方才见我为何并不惊讶,像是一早便知我还活着?”
赵筠自觉已经事成定局,并不急于一时,他用外袍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我虽知道十年前从国公府逃出去一人,却不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