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相好的同事袁会计,是光顾他新居最先的一个,也是最常来的一个。他很尊敬和他也谈得来的罗苡。他是个没有恋爱对象的未婚者,他内心羡慕丁信诚的家庭。轮休假日,丁信诚在家休息。他看化学书籍,感到乏味,想换本小说阅读,他偶然翻阅罗家藏书,书堆内夹有四本相集。他拿出来看,相片中有罗苡的、她父母的和其他人的。他特别留意看有罗苡画面的相片,其中有她童年的、少年的、成人的、个人的、与人合影的。另有几张是罗苡在不同年龄和父母一起照的合家欢相片。相片上罗苡的父亲身体健壮,英姿俊爽,富男性美。信诚看了相片,想起罗苡在婚前和他谈过的身世,曾说过他父亲的灵柩暂厝在会馆殡舍。婚后,大家都没有提起过这件事。相片看完,他有了主意。
晚餐后,全家人闲话家常,丁信诚把他上午想好的主意和罗太太说:“岳父灵柩,停放在会馆,存放期最多三年,不是长久之计,是不是在南京买块坟地落葬?入土为安。南京离上海近,将来扫墓也是方便的。”罗太太说:“信诚,感激你关心,死者灵柩,东北是回不去了,他也不会甘心埋骨在日本人统治下的故乡。运到南京来入土为好,了却一桩心事。”
丁信诚托人介绍购买了墓地,陪着罗太太看过几个地方,最后选中一处买下,墓地在离南京有二十多公里的栖霞山。丁信诚请石工镌刻了墓碑,又向罗太太要了寄柩证,邮寄上海与新绥公司有业务往来的新运公司,委托他们代办领柩搬运交木船运南京。
罗先生灵柩运到墓地。罗太太和罗苡流着眼泪看着雇工们挖坑,灵柩入土,又引起了因国难丧失亲人的悲痛。
土埋灵柩完毕,竖了墓碑。罗太太和丁信诚夫妇献花,同立墓前,肃然鞠躬,静默志哀。
在南京安居的丁信诚夫妇和罗太太,逢丁小开假日,如天气晴朗,就举家游览当地名胜古迹:中山陵、明孝陵、灵谷寺、鸡鸣寺、玄武湖、莫愁湖、雨花台等地。
三个月后的一天榜晚,丁信诚从外地出差回来,罗苡起身拟为他准备晚餐,忽觉恶心欲呕。丁信诚说:“罗苡,你看起来不大好。”罗苡说:“我生了怪病。”丁信诚立刻神情紧张焦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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