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信诚再一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仍躺在周围是白色的病房里,与在宜兴县医院第一次醒来时不同的是,房内没有其他病人呻吟;庆头柜上的花瓶里插有色彩艳丽的鲜花,正散放馥郁的香气;一旁还放着炼乳、水果、蛋糕等食品。沙发上坐着个女人正低头看书。他想,她一定是罗苡,不是别人。他说:“罗苡,能够见到你我真高兴。”那女人放了书,起身走到病床边说:“小开,你醒啦,你饿吗?感觉痛吗?”好久没有人叫他小开了,丁信诚仔细地看着她说:“你是阿兰,奇怪,你会在这里?”阿兰说:“这是上海,你现在住在医院头等病房里,是丁先生丁师母叫我专门来服侍你小开的。”丁小开说:“罗苡她没有来?”阿兰说:“罗苡是啥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丁小开说:“是年轻女人。”阿兰说:“除了我,没别的女人来过。”丁小开听了,本想大声嚷叫:“我为啥要来上海?为啥要搬弄我来上海?”以此来发泄胸中的愤懑,但他立刻想到这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失去教养,妨碍别人。他试图下床行走,好坐火车回南京,但稍一转动,就感觉腿不听使唤,呼吸时胸部疼痛,他无能为力。叹着气说:“阿兰,你回去请我妈来,我要回南京,我愿意在南京治疗,我不愿意在上海!我妈一定没有通知罗苡,否则,罗苡决不会不来。”阿兰说:“小开,你静静,不要急,丁师母就会来看你的,你有啥话,同丁师母讲。你饿吗?”丁小开说:“我啥都不想吃。”他无可奈何地躺在病床上,他想像着罗苡在他车祸后没有能见到他的悬心和忧伤。罗家的日子,一定过得不安。
丁小开住院,丁师母无心娱乐,麻将停打,天天来医院看望丁小开,有一半次数,丁先生也一起来。丁先生丁师母来医院,丁小开讲了南京小家庭地址,曾多次小声向父母请求,通知罗苡来上海。但两位老家拖着不办,对丁小开住的那家医院,也不让人知。不仅对新绥公司询问避而不答,还关照本公馆全体佣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阿福曾来院看过丁信诚。丁信诚也曾请他通知罗苡,但阿福怕打破饭碗,不敢多事。
星期三星期六上午九时,罗苡记着是上海丁家和公司经理长话互通情况的时间。罗苡盼望的第一个星期三上午。十时,她来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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