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上海黎明(3)

徐蕴昌刚上楼，还来不及和乳香姑娘亲热，两支枪口对准了他。丁信诚先说：“徐蕴昌，我们见面了。”说时，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徐蕴昌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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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蕴昌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一看，全身不禁颤抖起来。乳香被吓得立即晕厥在红色的地毯上。徐蕴昌举起双手，面对眼前的汉子，看了一阵，确认他们是丁信诚、周治仁之时，便鼓起勇气镇作起来，面带笑容地说：“丁小开、大周，两位兄弟真会开玩笑，坐下慢谈，坐下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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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的狗屁！你这个日本的狗汉奸，是中华民族之败类！今天，我们来到这里，一是告诉你，中国人民是必胜的。二是要你到阴间去听南京三十万鬼魂的哭泣。徐蕴昌，你欠中国人的血债太多太多，你该死了。”周治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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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兄，小弟以前做的不对，该死该死。既然，今天我们兄弟再会，我愿接受惩罚，只要你们不杀死我，叫我干什么都行！我愿归顺你们，和你们一起走。我这保险柜里，有金条、美元、日币、统统拿去，随便你们要什么！”徐蕴昌说着说着，将双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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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点，把手举过头顶！”丁信诚厉声喝道：“徐蕴昌，实话告诉你，几年前你认贼作父，窃取了二十箱字画珍宝卖身求荣，那时候你就死有余辜了！这几年来你做的坏事还算少吗！巧取豪夺，逼良为娼，连王卓如你也欺骗玩弄，哪里还有点人性！再让你为非作歹，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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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蕴昌听着历数他的罪恶，脊梁间冒出一阵冷汗，晓是今天凶多吉少，但他仍哭丧着脸说：“小丁、大周，你们开枪吧，开枪之前，我求你们帮我办两件事。第一，把我的死讯告诉我的父母，说我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中国人民。第二，把我的尸体送到黄浦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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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徐蕴昌虚假的哭泣声是他迅疾地拔出手枪和扣动板机，枪声响了。三个人都倒在血泊当中……罗苡在午夜到达上海。离别上海多年，她似有陌生之感，望着那浓重夜幕中的城市，她不敢贸然上岸，便和几位旅客一道，坐在码头边的候船室等候，打算等天亮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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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难捱，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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