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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了宝贝儿?曲奇很快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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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丁认真地盯着他妈妈的表情:“你想不想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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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我们为什么要提他呢?”法莉撩了撩头发,云淡风轻地说:“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克里斯汀,你应该学会独立,而不是什么事都想着找爸爸——或者你找我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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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只是在想,”克伦丁的眼神转悠到烤箱里,“如果我和一个人建立了灵魂契约,是否可以反悔……就像你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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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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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莉愣了一下,接着,她似乎是强迫自己动作僵硬地点了点头:“……啊,是,是啊,我是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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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立刻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训斥克伦丁:“不!这不意味着你也能随心所欲!听着,男孩,这不是个能拿来开玩笑的咒语,你不可以草率地做决定!……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觉得你会后悔和小阿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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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唔……”克伦丁看向她,他慢吞吞地道:“我可以问吗?……既然不是草率做下的决定,那为什么会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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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合适,亲爱的,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大人就是……不,也不能这么跟你说。”法莉揉了揉额角,看着克伦丁海蓝色的眼睛,突然想起面前的小儿子也已经在青春期中了,她不能再拿“大人就是这样”的理由搪塞他了……梅林的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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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丁再接再厉:“妈妈,就像我外祖父的事情一样,我可以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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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莉咬了咬嘴唇:“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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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伦丁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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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莉盯着克伦丁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克里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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