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笙生气,其实到头来永远都是自己生气,好像在她面前,那个冷戾矜贵的男人把“生气”两个字从字典里扣走了一样。
往日里陆笙会去上班,虽然他下班很早,但也不会跟今天一样从早到晚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身旁跟着个气场强大的男人,时念念莫名有些拘谨,干什么都放不开手脚。
她心里安排的明明白白给自己树立个作精人设,先在骨头里挑刺的是她,可最后先心软的也是她,陆笙烦不烦她不知道,她自己先烦了。
余光瞄见站在右侧看文件的男人,殷贵衬衫西装裤,侧颜被阳光镀了一层碎金,下颔线凌厉清冷,骨相生的极好看。他眸半垂着,从时念念这个角度能清晰的看见男人长而密如鸦羽般的长睫,高挺的眉骨,他的手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摩挲过纸张掀起,发出微弱的沙沙声。
时念念也记不清他站了多久,只记得第二个电影都要结束了,即使是这种长时间的站着,他的背依旧笔直,好似从小时候那会,他也是这般,再苦再痛也从不弯曲脊背,挺着一身打不碎的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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