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蹊跷。
贺敬珩沉声询问:“你身上的钱还够吗?”
周岑默了两秒钟,突兀地笑了声:“我什么时候缺过钱?你放心,再难,我爸妈也不会委屈我的。”
“其他的先不说,等你到了伦敦,给她……给我发个消息。”
“用不着,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搞得定。”
“没说你搞不定。”心知撬不开周岑的嘴,贺敬珩没再掰扯,“不发消息给我也行,那就发条朋友圈,你知道的,有人记挂你。”
就差把阮绪宁的名字直接报出来。
周岑轻声回应:“现在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
贺敬珩反问:“怎么没有意义,只要你们心意相通,总会有办法的,不用考虑我的存在——非得让我说这么明白吗?”
周岑的呼吸乱了:“你知道我对她……”
很熟悉的句式。
是结婚第一晚,敲下来又删掉的坦白。
贺敬珩深吸一口气,给予肯定的答复:“我跟你认识多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刻意避开这个话题,周岑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宣称还等着吃饭,匆匆将电话挂断。
偌大的健身房,只剩贺敬珩一个人。
他倚靠在冰冷的器械架上,摸出根烟,低着头,慢慢点燃。
确实没什么意义。
不仅没什么意义,还显得有点虚伪——如果自己当真记挂好朋友的感情归属,当初就该坚定拒绝这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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