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子情分,他也曾去过几次贺礼文口中的“商务局”,继而发现,那家伙借锋源集团的名号中饱私囊,还落下了不少把柄和人情债。
起初,贺敬珩只将自己当局外人,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可如今,贺家的重担落在他的肩头,就不能再独善其身——贺名奎当初将他接回洛州,也是做得这一层打算。
见儿子不表态,贺礼文继续劝:“都说‘上阵父子兵’,你得跟我一条心,在选择合作方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
贺敬珩掀眼,凉凉反问:“你和老爷子是一条心吗?”
他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与吐信子的黑王蛇渐渐重合。
没料到对方会用贺名奎来压自己,贺礼文目光躲闪,皮笑肉不笑:“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暗忖着两人还得一起共事,贺敬珩衡量片刻,不打算激化矛盾:“阮绪宁希望我陪她周末出去玩,刚办完婚礼,我不想扫她的兴。”
贺礼文点点头,面色稍缓:“还顺心吗?”
“什么?”
“婚后生活,怎么样?”
贺敬珩眯起眼睛,不动声色磨了磨后槽牙。
与贺礼文谈论婚姻话题,只会让人恶心——他的母亲赵眉一直等到下葬,也没能等来“名正言顺”的婚后生活。
带着点儿赌气的意味,贺敬珩轻嗤一声:“不怎么样。”
误将这份不满归结到新娘子身上,贺礼文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拍儿子的肩膀:“老爷子亲自给你定的婚事,离婚就别想了,你就当为了哄他老人家高兴,把阮家那小丫头养在家里玩吧,有其他喜欢的,养在外面就是……只要不闹到老爷子面前,阮家绝对不敢多说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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