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或许自己是吓着了小姑娘,贺敬珩眼中滑过一丝慌张,他懊悔地“啧”了声,抬手捋了下被露台风吹乱的头发,换上安慰的语气:“这种事很正常,没必要不好意思。”
阮绪宁怯怯抬起脸,揉了下眼角:“就像‘早上的男人不能乱摸’一样正常吗?”
某个男人语噎。
有时候贺敬珩也会在想,自己的“腐烂”与那个小丫头不无关系,越是天真单纯的发言,就越容易让他失序。
失序也罢。
倏地笑起来,贺敬珩意味深长地回望她:“早上的男人也可以乱摸,只要摸完记得善后就好。”
阮绪宁重复了一遍,完全忘了方才的委屈:“善后?”
男人压低的声线中带着蛊惑:“有机会教你。”
巴洛克式建筑的特点之一是自由热烈,别墅内外随处可见鎏金装饰,在阳光的照射下,小团小团的光影在两人脚边轻晃,如同白昼里飞舞的萤火,又像少女跃跃欲试的心情。
她是迟钝,不是愚笨。
想明白的阮绪宁微微瞪大眼睛,轻斥道:“贺敬珩。”
其实,她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只是莫名笃定,这样唤一声丈夫的名字,他就不会再“欺负”自己了。
仿佛贺太太的专属特权。
只可惜,这项特权尚未来得及证实,孙淼就打来电话,提醒贺敬珩线上会议还在继续。
贺敬珩嘴里说着“这就来”,站直身子,大掌自她头顶抚过。
目送丈夫离开露台,阮绪宁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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