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只是想坏了贺家继承人的名声,并没有要治他于死地。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贺敬珩心中那个答案也愈发清晰。
他给孙淼打了通电话,简单说明情况,示意他沿着“陌生号码”和“江盈春”这两条线暗中调查、收集证据。
艾荣一行临走前也不忘撂下狠话:“就算把洛州翻个底朝天,肯定也会把组局的那几个混蛋揪出来……”
往返于城南和城北,足足折腾了几个小时。
阮绪宁始终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目光一刻不离贺敬珩,生怕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不见、再度陷入危险境地。
听完医嘱,送走宾客,洗漱完毕,终是得以上床休息。
阮绪宁本以为自己沾了枕头就能睡死过去,结果辗转反侧,最后还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褥,去偷瞄身边合眼休息的男人。
床头的铃兰小夜灯没有熄灭。
他安静地躺在那里,英挺的五官被描上一道不易觉察的金线,稍显凌乱的黑发微遮着眉眼,似是在睡梦中也一如既往地坚韧、隐忍。
将贺敬珩说自己会忠于婚姻、忠于她的片段在脑内剧场循环播放了几遍,阮绪宁暗自开心,喜悦如同山间清泉涓涓流淌而出,藏在被窝里的手指忍不住抠弄着平滑的床单。
只是贺敬珩那家伙实在敏锐,很快就睁开眼,精准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慌乱之下,她送上来自妻子的关怀:“贺敬珩,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消停了五分钟,循环再来。
第二次的关怀是:“贺敬珩,你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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