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阮绪宁点点头:“那年暑假,我在老街那边的文化宫学画画,周岑在准备萨克斯考级,有时候在路上碰见,就一起去马师傅的店里吃早餐——贺敬珩,我记得当时你还问过我们吃的是哪一家生煎包呢,你忘记了?”
贺敬珩沉声道:“没忘记,都记得。”
他抿紧唇线,将翻涌的情绪收拾好,重新藏回心底。
周岑扬了下唇:“说起来,我都好久没吃过马师傅的生煎包了……这趟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洛州,我们改天再去尝尝?”
他没说哪一天去。
也没说“我们”究竟是指几个人。
这样的“提议”令贺敬珩很有危机感,他收回目光,往阮绪宁的餐盘里又夹了只煎饺,企图阻止小姑娘对牛肉生煎包的念想:“总听周岑说那家牛肉生煎包好吃,我也去吃过几次,确实不错,前段时间陪宁宁回娘家,妈特意早起排队买给我们尝了尝——感觉马师傅手艺见长、比以前更香了。”
回娘家。
妈。
更香了。
这番话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甚至不知该把重音加在哪里。
阮绪宁很奇怪地看了贺敬珩一眼,嘴里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听到周岑轻笑起来。
他好像并不生气,也没有挫败感。
无效反击。
意识到这一点后,贺敬珩扬眉:周岑那家伙,断然不可能平白无故提起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