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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请问您对丈夫公共场合殴打亲生父亲、致其重伤的行为怎么看?他平时是否也存有家暴倾向?”
“作为锋源集团ceo, 贺总是否担心家族声誉和企业形象会因此次事件受损?您打算如何挽回呢?”
问题很尖锐,却避重就轻。
只向小夫妻两人施压,绝口不提贺礼文做过的那些龌龊事。
贺敬珩脚步一顿。
许是他的身形和气场着实骇人, 那些记者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甚至有人条件反射似的直往后退。
贺敬珩压着怒意,就近抓住——或者说抢下一个话筒, 眼神冷冷扫过那些丑态毕露的脸孔:“始乱终弃、私生活混乱、骚扰女下属、雇凶杀人未遂——我很担心家族声誉和企业形象因贺礼文而受损,所以,这不是揍他了吗?”
实属已读乱回。
但又针针见血。
趁记者们沉默、琢磨的间隙, 他一记眼刀甩给身边的干瘦男人,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还有你,再对着我太太的脸拍照,当心我连你一块儿揍!”
被警告的男记者当即往后排缩了缩。
就在那群逐臭之蝇迟疑着是否还要继续进行“采访”时,阮绪宁扯住了贺敬珩的衣袖。
她踮起脚,恰好能够到他手中的话筒。
女孩的声音很轻、很软,却足够有力量:“我先生是个很好的人,能与他此生携手,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没有被那些自带陷阱的问题扰乱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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