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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点了箱啤酒,就着一锅串串边吃边聊,还在兴头上,根本没有结账走人的意思;而收拾隔壁桌的小年轻一脸不耐烦,态度恶劣地扔着抹布,像是在用这种肢体语言赶客。
阮绪宁指了下身材臃肿的伙计:“那个人是谁?”
贺敬珩介绍:“是赵倩的儿子。”
说罢又冷笑:“当年,她知道程叔想把‘贺礼文的儿子’带去洛州,就让这小子顶替我,结果,还没离开宜镇就穿帮了……程叔很生气,亲自带着一群人来店里找到了我,原本答应赵倩的一笔‘抚养费’也没有给。”
阮绪宁后知后觉:“所以,她才会在你离开后,那样诋毁你……”
当事人耸耸肩:“或许吧。”
谁能摸得清人心呢?
说这些话的时候,贺敬珩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继而俯身在脚边挑拣起石头,筛选分量似的放在手里掂了又掂。
阮绪宁眼角一缩,误以为他是打算“报复”曾经差点顶替掉自己的家伙:“就算是仇人相见,你也别冲动……”
话音未落,石块便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自高处落下去。
随着重物碰触地面发出闷响,阮绪宁揪紧的那颗心,也慢慢平静下来:贺敬珩并没有瞄准赵倩的儿子,而是为了驱逐一只凑过来讨要食物的流浪狗,他甚至也没有瞄准它……
石块远远落在路边。
流浪狗受惊,慌不择路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