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母亲这一辈子听多了闲言碎语,只怕死后也并不想被那些并不熟识的街坊邻居叨扰。
天空被铅灰色的乌云笼罩,冰冷细密的雨丝沾湿了两人头顶上的黑色伞面,遗照里的女人依旧年轻,挂着灿烂明艳、仿佛不知苦难为何物的笑容——赵眉弥留之际,家中已一贫如洗,遗物大多被赵倩拿走,这是贺敬珩所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一张照片。
阮绪宁将手里的白百何轻轻放在墓前,撑着贺敬珩递过来的雨伞,看他弯腰将墓地周围的枯枝败叶清理干净。
没有眼泪。
没有煽情。
简单向赵眉介绍了一下儿媳妇,贺敬珩便静静站在那里,见雨势渐小,他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淡然招呼妻子:“走了。”
阮绪宁微微睁眼:“只是这样就好?”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本以为,贺敬珩会与赵眉有说不完的话。
临出门前,她甚至贴心地往包里塞了一大包纸巾……
转念又想,还是自己不够了解这个男人——若是在这种场合流露出半点悲伤,那他就不是贺敬珩了。
但没有关系。
就在方才,就在鞠躬的间隙,她已经暗暗在心里向赵眉允诺,自己会用一生去了解他,保护他。
贺敬珩接过那柄沉甸甸的雨伞,将想着心思的小姑娘拉近自己:“足够了。”
他们沿着光洁的青石板阶梯往下走,两人的体温渐渐融合,抵御着周遭的潮湿与森冷。
贺敬珩不动声色将伞面偏向妻子,提醒她注意脚下路滑。
许久过后,他终是听见一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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