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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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吗？有船靠岸了。”付涼任由指间的烟卷径自燃烧，偏头笑着冲他说：“说不定索菲娅夫人明天能直接送公爵大人一支商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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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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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唐烛抛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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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银质勺子轻轻拍打翻起波浪的布丁，试图让这个由自己冲动问出的问题显得不那么局促：“我是说，你知道什么东西能打动公爵，那你呢……你知道有什么事物足以打动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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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下来，耳畔传来汽笛声惊扰起的海鸟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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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将烟卷重新含入口中，似乎是无视了他的话，又或许是在认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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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发现付涼的目光逐渐从血色丛生的夕阳转移到了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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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一种接近悲伤的神情看着唐烛，笑着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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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不敢与这双眼睛对视太久，他点了点头，开始后悔自己说出这种过于逾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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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恍惚间记起了这个问题还在哪里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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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占有极少篇幅的男主与母亲相处的回忆。那时候付涼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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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将答案从那本几乎无用的原著里找出来，毕竟自从得知反派身份，并且与新掌柜达成和平条约后，他的脑袋几乎快速删除了那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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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有些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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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付涼的声音却比他的记忆要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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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闻言怔了怔，接着转过脸来望向那张随光线暗淡逐渐模糊的侧脸，笑着应声道：“嗯，我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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