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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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有清醒，所以也没来得及反抗，身上咕噜噜地溢出血，血洒满了半个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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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冷漠地抽出匕首，又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割了一刀，强迫清醒起来，却因为剧痛跌倒在了血泊里。他挣扎着，却很难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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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死了。太子正带着军队从远处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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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让人恶心。”原身看着皇帝的尸体，面色嫌恶，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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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邛有原身的记忆，猜到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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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皇宫里的一切都是灰色的。冷饭里的死老鼠，大太监的拳打脚踢，还有皇子们对他的欺辱，以扒他衣服为乐，指指点点、捉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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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邛目睹着这一切，看着血泊里只剩下轻微喘息的原身，心猛地刺痛了一下。他分明没有亲身经历过，却止不住地想挽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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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邛飘到了原身身旁，虚无飘渺中的手轻轻抚在了原身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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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问道，道度众生，祈安——”他以自己灵魂中的一缕精气为媒介，怀着某种愿景施展起法术。微光淡淡地散开，一切从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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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天问道，道度众生，转世——”盛邛继续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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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只是梦境，可原身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他伸出手，试图在空气中抓住什么。无力的手中，他终于抓住了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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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是已经赶到的太子。但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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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慢慢破碎开来，变成灰白色，唯有原身眼里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直击人心，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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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盛邛轻轻笑道，如杨柳微风，如四月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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