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祁扬看了他一眼，“数学太烦了，毕业之后再看一眼都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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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出，段朗对他挺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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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刚才，他刚从警局出来，就收到他发来的短信，约他见面，说知道他跟警方联络上了，有些话要跟他当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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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怎么样了。在加州那边读了两年，后来家里出事，交不上学费，就回来了。你肯定猜不到我现在在干什么。”段朗很快又重新点上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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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车？”祁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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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朗点烟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烟被迅速点着，橘红色的点点火光再次亮起，他惊讶：“这你能看出来？还是遇到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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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提醒他：“手上有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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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一笑，祁扬这才发现，段朗笑起来的时候，还隐约能看到从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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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怎么想的，直接就去找警察了。”段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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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正题了，祁扬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把手里剩下那点烟头一起在烟灰缸里摁灭，“除了警察还有谁能帮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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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朗摇头：“警察不会管的，这事儿吧，当年我偷偷报过警，我问过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试图举报过。但是你想，致清敢这么猖狂行事，肯定是背后有大势力靠着。报警在他们眼里跟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一样，毕竟死那么多人都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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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班子换了。”祁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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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穿一条裤子。”段朗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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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扬笑了声，不得不认可地点点头，随后无奈地说：“就当我在送死好了，毕竟我一直也算不上什么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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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朗却说：“我印象里你一直是聪明人，不过目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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