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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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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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接一个，不知是商量好了还是赶着趟儿，祁扬有种被散落在外的债主一起找上门的感觉，他一个都不想见，也不明白他们在决定和自己断了之后为什么又这样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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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关系就应该是单薄而简单的，深交是这个世界上最不需要的东西，把秘密交给对方，等于把后背交给一个不知是否藏有尖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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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系的意义是什么？祁扬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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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手机锁屏界面，发了很久的呆，视线上移才发现今天是一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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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通讯录里一月一通的电话号码，祁扬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就直接拨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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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电话的照旧是固定的护工阿刘，时间很长了，祁扬对她的声音很熟悉，也熟稔地在阿刘说“你好”后，礼貌地接：“您好，我是祁扬，我妈最近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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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刘回头就看到躺在椅子上，戴着眼镜看书的程雪松，女人在大病一场后看上去上了些年纪，头发却依旧乌黑，每个月都要定期染，看见白发就要再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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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六年前程雪松刚入院时的模样，蛾眉皓齿，卷发红唇，保养得当，彼时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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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一脸骄傲地在无人的时候对她发疯似地炫耀：“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你看我的脸，你看我，你一定猜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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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刘是因为性格温和又有经验才被选来陪护，顺着说了句：“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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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雪松高兴极了，笑得眼泪哗啦啦往下掉，砸落在盖在腿上的被面，她迫切地找来镜子，在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后，左右两下摸掉眼泪，让镜子中的自己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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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凝视着自己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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