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全都是妈妈在火海中挥舞双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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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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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个恐怖片吗,”盛斯遇说,“电影里最后一幕死去的男人,他和我爸真的很像。假眼球被撞了出来,只剩下空洞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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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重重地摇头,不想再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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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盛斯遇解开衬衫,露出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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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胸口一直蔓延到肋骨的这道疤,每一次做.爱时,何幸都会皱眉亲吻,问他一句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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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想知道睡莲到底从哪一步被调包,可我不知道,于是就有了这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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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也能联想到那日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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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刺入皮肤,一寸一寸向下划,他不肯说,就一直划。伤疤随着年龄增长,将要伴随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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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幸的眼泪簌簌下滑,一张脸仿佛被水洗刷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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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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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斯遇从来都没有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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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以后,都不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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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彻底心灰意冷:“这些日子你假装爱我,实际是‘绑架’我,对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