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起床,因为她基本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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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到主厅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一些小菜和油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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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桌一侧的边上放着小小一碗甜豆花。用青瓷碗装起来的,细密的蓝青纹路兜着雪白的豆花,一勺浇在正中间的米醪糟像小堆的雪丘,上面落满密密的干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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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英从厨房走出来,正巧和池柚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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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同学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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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英在围裙上擦去手背的水珠,对池柚温和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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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油没了,洲洲她去前面的菜市场帮我买,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她说等你吃完饭会开车送你回你的学校去,来,先来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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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英招呼过后,就回厨房去看她的开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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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不大。厨具和各种调料瓶挺多,但都井井有条地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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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烟机还在运转,发出低沉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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铝壶的盖被顶出喀嚓声,壶嘴冒出腾腾热气,发出隐隐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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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英用抹布垫着铝壶把手,有点费力地拎起来,给凉水壶倒满,又分别给李恩生的茶壶和两个保温壶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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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倒完,她又添一壶新水继续烧。然后站在灶边,细细撚些茶叶,向茶壶里慢慢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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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爬满了绿葱葱的藤叶,有数根似挂起的窗帘般垂牵在窗前。阳光从绿藤与老窗户之间漏进来,金灿的颜色衬得藤叶都发出嫩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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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厨房物什都蒙上了一层柔光,铝壶,铁锅,甚至折射着仿若钻石的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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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碧英正专心观察茶底时,忽听厨房门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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