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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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池柚沉默，池秋婉又道：平常放学什么的，你不是都会说的吗？怎么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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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池柚蓦地红了眼睛：今天和平常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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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秋婉耐心地问：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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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又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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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抠着手指头，才磕磕巴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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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以前放了学，我知道，第二天，还是会见到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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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秋婉明白了池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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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所以这次不肯说，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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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不做声，只是抠手指的力气又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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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说不清楚今天的再见和以往的再见有什么不一样。但今晚在楼下，她看着白鹭洲站在出租车旁望向自己的目光，分明是在等着自己说什么的样子，她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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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了最后一次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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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她和爸爸说再见时，爸爸脸上的表情也是和平常一样微微笑着，只是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又莫名地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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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是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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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说，好像是很想要再多看那么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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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年纪，尚未被社会化训练过的心智还分不清善恶对错。她只知道，那次之后，再也没有人带着自己去好玩的地下室里看各种各样的标本，也没有人握着自己的双手，耐心地教她怎么缝合起那些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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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或许什么都分不清，可是生命中有人离开之后，她开始分得清暂别与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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