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萧子衿站在旁边巴巴看着兄长,希望他能给自己求求情。然而萧子规听完却只无奈摇了摇头,吃自己的去了。
整整一日,小萧子衿连颗大米都没能吃到。
而之后,他再也没有自恃皇子身份对宫内侍女奴仆视若草芥。
后来萧子规同他讲:“我们受万民供养,若有力,则应让其安身立命;若无力,乐善好施亦是君子之道。”
“受民之血肉供养不知足,敛起尸骨脑髓以饱腹,非人也。”
即便后来陈皇后身死,萧子规尸骨无存,他也未曾忘记兄长和母亲曾经告诉他的这些话。
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算了,”容归也不是第一次折戟沉沙了,并不在意,“劝不动你。小心点,可别死了。”
萧子衿抬脚踹他:“会不会说话。”
容归轻易地躲开:“若有一日你改主意,我依旧欢迎——我家中还有个牧场没人打理呢。”
萧子衿无语:“那你自可放心,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给你放牧的。”
“哪有那么绝对。”容归伸了个懒腰,“——走了,我去灵堂看看沉舟。”
“也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了。”
……
当夜四更天,这位曾经名扬江湖的奇盗一如他来时简简单单,坐着驴挎着布包,踩着夜色离开了,再次不见了踪影。
送走了他,萧子衿便问云清:“你呢?有何打算?”
灵堂里纸钱烧灼的烟雾腾空而起,在房间内缭绕。云清一身黑地跪坐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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