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之。”
季远之把人圈在怀里,指腹揉着他的后腰,头靠在他的颈边,一缕黑发落在了萧子衿的脸侧,带来点瘙痒。
他低声问:“就真的非去不可吗?萧家皇室就那么让你放不下?你忘了是谁杀你母族,害你兄长和母亲的了吗?”
“不是因为萧家,”萧子衿上眼睑一垂,“而是因为我是陈彤的儿子。”他自嘲一笑,“虽然是最不争气的。”
所以哪怕萧家皇室害他至此,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陈皇后未故时,曾问过他:“小阿楠,个人恩怨和家国社稷哪个更重要?”
当年的萧子衿犹豫了一下,回答:“个人恩怨。”
陈皇后用戒尺“啪”一声打在了他的手心:“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但是你没有。”
“你身在皇室,就必须吧家国社稷排在个人恩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