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的目光下,云清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沉默着垂着眼,无声默认了季远之的猜测。
碰——
茶盘中的茶杯和茶壶齐刷刷掉在了地上,秦筝却连反应都没有,只愣在门口,怔怔盯着默不作声的云清,无法相信地艰难发出了声:“你说什么?!”
云清没敢抬眼,低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下巴抵在胸口处,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是,我知道沉渊楼背后是文绮——她是我们林寨的救命恩人。”
“陈家血案之后,席书带着伤重的她四处躲藏到了西南。我们林寨里的人本想赶她走的,谁都怕惹祸上身,哪怕再怎么擅长使毒使蛊,寨子里总的也没多少人。去赶她走的那晚,我阿父发现她带着的信物就是早年族人们因为饥荒南迁,受到一个姑娘帮助后他们留给对方的。”
“于是,寨子里的乡亲们把她藏了起来,就像她当初把自己行囊里剩下的粮食分给乡亲们的时候一样。”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鼻子泛酸,哑声问:“怎么会那么巧?这个间接害死了阿舟的人,怎么会是我曾经的救命恩人呢?”
秦筝三两步上前一巴掌“啪”地甩在了他脸上,云清避都不避地挨了这一掌:“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为什么不和阿哥说?!你就算,就算是警告他都行啊……”说着秦筝低了声音,哽咽不已。
萧子衿沉默良久,才涩然问:“叶净劫杀他的事情你一开始就知道?”
云清摇了摇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阿父阿母都知道,独独瞒着我。你知道那些杀他的人是哪来的吗?是我的族人,是我亲如兄弟的族人。”
即便是时至今日,云清都记得当初得知消息的自己的暴怒。
他气冲冲地去找他的父亲和母亲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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