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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光点燃的攻城车上,那张人皮也未能幸免,在烈火的灼烧下和翻腾的浓雾中挣开了细线的束缚带着火焰飞了起来,只须臾就再也看不见影子,什么都没能留下。
他不知道云清当时怎么想的,死的时候又会不会有些许后悔。
毕竟现在这些都太迟了。
温热的掌心贴在了萧子衿的眼前,他听见季远之轻声同自己说:“别看了,阿楠。”
萧子衿抬手覆上他的手背,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运。
至少今日,他们都还活着。
……
军中重新整顿了一番,也统计了伤亡人数和余下将士的情况,全部安排完毕后,所有人才有时间去安排死伤者的白事。
云清去得匆忙,也没留下什么东西,连唯一的尸骨都落在了十三部落的手里,乞要并不现实。
要说遗物,也只有一把他和秦筝告别时,被他移交给秦筝的沉舟剑。
秦筝曾问云清为什么不带上,他只说不想让叶舟的东西落到十三部落人的手里,被当成废铁熔铸。
这把剑,是叶舟留下的最后的念想了。
叶舟被葬在了岭东,云清原本也该在那,可路途遥远又战局不定,萧子衿一时也拿不下主意。
因云清和其他士兵的殿后而死里逃生的穗州百姓自发给他们举行了白事,立了衣冠冢。
三月初,连渡河的冰层都解开了,西北沧州却下了一场小雪。
街道两侧站满了默哀的人群,目送着无数个空棺椁排着队被送上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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