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区别?”
“长此以往,谁还愿意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鲢鳙?谁又甘心不去做那安逸争食的锦鲤?”
她的声音轻柔,却如雷贯耳。
苏怀瑾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那个看似完美的答案,错得有多离谱。
他只想着如何利用这成果去表现自己,却忘了这成果的“来之不易”和“排他性”。
秦望舒收回手,抬起头,直视着苏临渊。
“所以,孙女以为,这鱼,当设一席‘鱼宴’。”
“鱼头为‘尊’,为‘名’。当由祖父您亲掌第一筷。此为定鼎,宣告苏家,我们的所作所为,皆承您意,名正言顺。”
“鱼身为‘势’,为‘利’。当于望月庭大宴各房,让他们亲眼看,亲口尝。更要让他们明白,这桌上的鱼,不是人人有份。想吃,就凭本事下池搏杀。”
“池子里的锦鲤再好看,也只是玩物。只有敢下场搏杀的鲢鳙,才有资格上这霁月阁的棋盘。”
苏云溪皱起了眉,苏怀瑾的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
“而鱼尾……”秦望舒微微一笑,那笑容纯粹而天真。
“鱼尾,是‘合’。它看似最不起眼,却是整条鱼游动、发力的根源。这一部分,应该剔骨留肉,做成鱼丸汤,由我们三人,关起门来,自己喝。”
“这,才是我们真正的战利品。我们的根基,我们的核心,不容外人窥探,更不容他人染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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