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苏怀瑾才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
“藜芦炖野鸡。”
他说完,眼底闪过一抹浓重的自嘲。
秦望舒的眉梢,轻轻一扬。
藜芦。
有毒,主吐逆,与人参相克。
同食,轻则元气大伤,重则……可致死。
好一个苏文越。
用一碗穿肠的毒汤,来演一出父慈子孝的苦肉计。
真是个好父亲。
“慈父之心,真是令人动容。”秦望舒轻声感叹,语气听不出喜怒。
苏怀瑾猛地抬头,那双寒潭般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你也懂医?”
“略知一二。”秦望舒脸上挂着天真无害的笑,“毕竟,想活得久一点,总要多学些保命的本事。”
这话,像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怀瑾的心里。
保命的本事。
他十年寒窗,学的是经世济民,可到头来,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何其讽刺!
“所以,”秦望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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