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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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拉？”她试探的问候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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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那双纯净黑眸里忽然就蓄上了水珠，没一会，甚至打起了哭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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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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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哭的难道不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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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看出了黎木木的手足无措，却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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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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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已经要追溯到足足两万年前，苏拉刚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一条连父母都没有见过的小利维坦，所拥有过的唯一东西，是一颗还在卵形态时，生长发育所附着的那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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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那块石头承担了苏拉的抚养者、床和餐具等多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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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发育出幼年体的时候，苏拉围绕着那块石头捕猎、进食和休息，后来体型变大了一点，她就开始推着、抱着那块石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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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哪里，就把石头带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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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在正常的一天天长大，不知不觉间，那块庞大到像是一座小山的石头，已经只能做她的一块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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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不介意，就算她继续长大，石头变成一小块项链，她也还是要带着它，但没人告诉过她，利维坦除了每天的正常发育，还会有变态发育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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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拉大概出生一百多年的时候，她按照惯例枕着石头睡觉的时候，忽然做了一个格外刺激和惊险的梦，浑身上下的骨骼、肌肉都好像被一股怪力拉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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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她骤然变大了数倍，她的小石头已经被她在梦中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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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指缝都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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