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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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木木看了眼越来越阴沉的天，又低头看女人已经完全被潮水打湿的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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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不是本来也是很脆弱的生命吗？”黎木木轻声说，又笑起来，目光终于直直看向了女人的眼睛，认真起来，“其实我还是想做人类，想做您的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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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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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止，一道金光穿破乌黑的云层，日光重新洒落在金色的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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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已经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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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木木知道，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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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的深海洞穴里，原本已经生长、蔓延开一片、包裹住猎物的白色细丝开始蜷曲、回收，沿着那生长时一分二、二分四的轨迹严丝合缝的撤开了猎物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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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那些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体的异物完全消失进衣领之后，黎木木也终于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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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漆黑的深海，这一次却好像带上了些许暖意，身下是堆积好的海沙和海藻，甚至让黎木木有种在泡温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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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处的滚烫已经暂时压了下去，尽管黎木木依然能感觉到里面新生的器官和血管仿佛嗷嗷待哺，但至少，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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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海呼吸也已经完全融入了黎木木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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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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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问题就是太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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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木木看不见，只能伸手去碰，她隐隐感觉自己身边的空间应该不大，就好像有四面都有什么东西环绕着她，以至于这一小片水域始终一点波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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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睁着眼，还带着些许温热的指尖，终于触摸到了一片冰冷的蛇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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