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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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下意识低头想告诉顾琳琅,却发现顾琳琅已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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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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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隐约的不好预感忽然得到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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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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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退了一步,她的目光就死死盯住了顾琳琅的左手,那已经超过一半被污染同化的手指紧紧攥着天台的栏杆,甚至长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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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笃定这样,她就带不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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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很。”一瞬间,林厌几乎被气笑了,“顾琳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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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指挥官站直了身体,高高俯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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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会自作主张,你以为你在保护谁,谁要你这种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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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睁开眼睛,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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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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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接着一句,就好像要把一辈子的脏话都放在现在一口气说出来,连中间停顿喘气的时间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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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琳琅再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好像暴龙般的林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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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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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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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春天刚刚降临时,湖泊上的最后一层冰,被小孩的手轻轻一拍,就飞快的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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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在林厌的身后成功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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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琳琅努力抬起还完好的右手,抓住了白发指挥官的一点衣角,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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