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乱想着，抬头端详崔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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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如今三十九的年纪，早些年的时候，天下尚未平定，泰始帝跟着先帝东征西讨，而她留在家中照应一家老小，夙兴夜寐，操劳成疾。后来倒是生活宁静了，可因那天大的谎言与长女离心，成了莫大的心病，忧思不绝，越发体弱。她与元贵妃年龄相仿，却比她苍老许多。眉眼间的疲色，靠妆容根本无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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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眉头蹙了蹙，心中宛如针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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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书中人，平心而论，那样的事情很难不产生芥蒂。可她现在志向不同了，也能够去理解皇后在当年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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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后来薨逝，如今已有发端了吧？自己是她的心结，那解开之后是否会好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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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正准备说话，一句“阿兄”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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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坐在崔皇后身侧的高神嘉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满眼殷切地看着她，想要跟她亲近。可过去四兄耳提面命，不许她靠近长兄，甚至连阿娘身边的嬷嬷，也都是这个意思。高神嘉因此踌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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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注意到高素之在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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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高素之会陪着王妃入宫。她先前觉得愧对王映霜，在补贴高素之之余，也往王映霜那送了不少好东西，她知道这两人注定过不上和谐的夫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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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到高素之与王映霜相处融洽，又觉得扎眼了，总怕高素之的身份会泄露，从而惹来一大堆的麻烦。这也不能责备王映霜，她是个无辜之人，说来说去，都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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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内心在唉声叹气，高素之呢，在听到高神嘉那声期待的呼唤后，抬眸朝着高神嘉一笑。她现在气色比刚来时要好，拾掇两下，有点丰神俊逸的模样。高神嘉被她的笑容一鼓励，顿时来了精神，朝着崔皇后恳求似的开口：“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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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皇后犹豫刹那，最终拗不过小女儿，算是点头示意。高神嘉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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