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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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世显都准备妥当了吗？”高素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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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长史一叉手，说：“窦府君在之前便依照大王信上的吩咐垦好田地了，不知道大王几时遣人去教他们种植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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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佃农是哪家的？”高素之记得王映霜的话，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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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长史道：“官奴不足数，是从李、沈、张等族暂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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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才不信“不足数”这三个字，她懒得跟人辩驳，说：“今日遣人去各州县雇些善于种地的农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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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长史眼皮子一跳，抬头道：“大王难道不用刺史府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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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说：“不用。”她只用任性就好了，不需要跟长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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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长史是后来提拔的，见状识趣地闭上嘴，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沉默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又跟高素之介绍起州府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来，跟长安的人际关系其实也相差无几，各大豪族靠着联姻联结在一起，可要说什么坚不可摧吧，那也没有。真到利益相悖的时候，连血缘亲人都顾不上，谁还在意你姻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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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听得连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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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映霜将茶盏搁在一边，她问：“苏州的印坊如何了？”按照大王所言，一开始的雕版印刷术是从扬州附近学来的，这说明江南本就有刻印历书、佛经的旧俗，要推行印刷术，也该更容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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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长史看了眼高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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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之拧眉说：“王妃问你回答就是，看我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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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长史一凛，忙称了一声“是”，他苦笑一声，说：“未能尽如人意。”这事儿还是张文宣告诉他的，有几家不愿意推行刻本，甚至在城中造一些刻本流行会让抄书之人无谋生之业的谣言来。县城中所有的刻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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