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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一月之前的华丽规整,马车里已全是属于另一人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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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椅上铺就的三层软垫,凌乱搭在一旁的毛毯,角落里堆放的几本游记,以及桌案上被咬了一小口的海棠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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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香炉里婷婷袅袅飘出来的烟,都换成了谢枕云最喜爱的海棠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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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云坐在软垫上,随手拿起一块海棠酥咬了一口,另一只手翻开未看完的游记,只当身侧注视他的男人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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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入迷,指尖捏着的海棠酥还剩了一大半,被随意放置在盘子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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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前行,身侧窗帘被微风浮起,阳光漏进来,细碎金光洒在他的侧脸上,衬得那一线瓷白的皮肤几乎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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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云不是瓷娃娃,他如瓷器般细腻的皮肤下是血肉脉络,可以被天光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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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梁成烨亦看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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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云无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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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不抬再去拿海棠酥时,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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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云抬眸,对上梁成烨的目光,唇瓣不悦地抿成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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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又吃我剩下的,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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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见过有人经常如此。”梁成烨淡然擦去唇边的碎屑,“他可以,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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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太子,是储君。”谢枕云扯了扯唇角,对上他的目光,“怎么能与一条坏狗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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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枕云是喜欢储君,还是喜欢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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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喜欢甘愿当他狗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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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云不回答,低头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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