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来，他有些脱力，更多的是难以言明的委屈，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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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良久，宋澜在床帐外头笑吟吟地唤他：“起来啦，这时辰延生都该等了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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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将梅砚拉起来，替他揉了揉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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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带着气，不肯看他，伸手就要去拿自己的亵裤，这才想起刚才宋澜太过暴虐，那条亵裤被整个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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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红着脸，半晌才咬牙憋出一句话：“你让廖华拿一条新的亵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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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登时觉得好笑，他认识了梅砚六年，何曾见过这人有一丝一毫的窘态？抛开梅砚服毒与自裁的时候不谈，单说在这张床上的日夜，他的少傅可都端着劲儿呢，那身骨头宁折不弯，他还真想看看，一身傲骨的梅景怀，何时弯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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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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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澜全不管梅砚的脸已经红到了何种地步，一把将人从床上抱了起来，亵裤虽然被撕了，但梅砚的朝服还好端端的，袍尾落到脚面，穿不穿亵裤都看不见。雁单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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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太过屈辱，梅砚连眼睛都气红了，出了内寝就有宫人守在外面，他只能把这份屈辱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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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昭阳宫的炭火却烧的很旺，梅砚二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这暖熏熏的热气往人大腿根儿窜是个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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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胡闹了这么久，申时早就已经过了，陆延生在正殿等得犯困，已经喝了三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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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梅砚被软禁以后第一次与陆延生见面，从心里讲，他其实很重视这次会面，两个月来他经手了不少朝政，这让梅砚找回了些许活着的自信，他与陆延生都是文臣，从前也都尽心尽力地辅佐过还是太子的宋澜，自然有许多话想要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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